陈宏宽教授丨我跟莱格拉夫先生学触键
在莱格拉夫这里我学到了最重要的事:触键
音乐之光专访陈宏宽教授(三)
莱格拉夫视频课程《钢琴家基础素养》
本周已开始上课,欢迎加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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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课程下周开始陆续恢复原价*
Hans Leygraf
汉斯·莱格拉夫
(1920 - 2011)
一代宗师莱谢蒂茨基再传弟子
当代欧洲最著名钢琴教学及演奏大师之一
倾其一生致力于培养世界顶级的音乐人才
著名华人钢琴家陈必先、陈宏宽的恩师
昨晚,音乐之光&莱格拉夫《钢琴家基础素养》课程正式开课,第一期课程莱格拉夫教授将与学生讨论的话题是「如何有意识的去放松」将注意力集中在体会大臂放松后重量通过手部传达到钢琴的最底部,从而通过有效的练习找到属于自己放松的声音。很多朋友评价很好,比如有钢琴专业的朋友说:第一节关于大臂放松弥补了国内某些学校技术训练的不科学性,很有方法。
今天,音乐之光公众号,将继续与大家分享陈宏宽教授回忆莱格拉夫先生的采访。如果说昨天的回忆还较为宏观,着眼于莱格拉夫如何培养学生的独立性,今天则较为具体,来回顾莱格拉夫对触键的教学理念——这些内容,大家也会在《钢琴家基础素养》中学到。关于触键,陈宏宽教授也曾在很多大师课上讲过触键的学问,比如他曾讲过“如何创造声音的5个步骤”,第一个步骤还不是触键,而是在发声前依靠心理听觉想象发出的音响。
陈宏宽教授说:第二个步骤是发声(触键):可以从简单和复杂两个不同的角度去看。简单层面的发声在钢琴上表现在触键的速度上,速度越快音量越大,相反则越小。复杂层面的发声还包括许多其他的成分,比如钢琴材质的声音(实验:先将琴键按到底,在没有音高的情况下敲击琴键就能听到共鸣声,比较不同乐器的共鸣效果)。这种由木头发出的声音不是与音乐同时发出的,在触键后低音区先是木头发出声音,而高音区则是弦先发出声音。木头的声音也成为钢琴发音的重要部分。这些也与触键有关系。
第三个步骤是声音的长度:在触键后,由于时间的变化造成音量的变化,越是响的音变化量越大。因此在一些钢琴家的演奏中音色会出现很大的波动。并且由于钢琴的特性(即物理的振动发声原理),演奏者弹奏出的音,其音量一般只会减弱而不会加强,所以演奏者本身无法控制下键之后变化的音量。因此,对于演奏者来说研究如何在这个乐器特性的限制下控制音色是至关重要的。 除此以外,还有钢琴的调律。
第四个步骤是:如何“拿起”音乐,具体来说:这可以理解为触键技巧层面的问题,不同方法会造成不同的音响结果: 若“拿起”得(即手指离开键盘的方式)过快:有声空间――无声空间的突兀感。若是把“拿起”的过程看做是慢慢地“放”的过程:声音在此过程中逐渐消失,有声就自然地过渡到无声。
第五个步骤是:空间。莫扎特所说“在声音结束之后再去听它”并没有错,我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感受到声音的?是在声音传人大脑之后才感受到的。这与声波与节拍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在正式演奏中的演奏与节拍器所指示的节奏有很大差距。(“如何创造声音的5个步骤”转自谢莉《陈宏宽教授谈艺录——钢琴声音的技术处理、美学诠释并及生命体验的互动与完形》,原载《钢琴艺术》)
大家可以熟读陈宏宽先生“如何创造声音的5个步骤”,然后在学习莱格拉夫先生课程的时候,慢慢体会。陈宏宽先生曾说:“教学是一个分享的过程,对艺术的探索在这个过程中更加客观深入。当我在分享的时候,我也从教学的研究成果和学生的不断提问中获益,这对我的演奏帮助很大,让我经常获得灵感和启示。” 大家在学习莱格拉夫课程的时候,也要与自己的演奏密切结合,多在琴键上体会莱格拉夫先生的教学,把看到的知识,落到自己的日常练习之中。
涅槃重生的艺术家
1992年,陈宏宽的手因一次事故造成了神经损伤,最终导致局部肌肉张力不全。通过冥想和他自己独特的康复练习,损伤得以痊愈,他也重返音乐会舞台。1998年,他举办了康复后的首场钢琴独奏音乐会,收获的好评如潮,被称作涅槃重生的艺术家。
谈起自己非同寻常的艺术人生时,陈宏宽如是说:“是什么激励着我去努力康复呢?一方面是对人类身体本身的好奇和感知,另一方面是我对继续从事艺术的渴望。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因为我要放下我执。这次经历教会我,要抱着感恩的心接受生活的幸与不幸,去发现生活中点滴美好,也就是那些经常被人们遗忘却能让人生圆满的点滴。活在当下,虽然听起来很老套,却是生活真谛。能重返舞台演奏的喜悦,也算是我探寻到的生活的意义,对我来说真是奇迹。”
生活中的陈宏宽爱好广泛,他画画、跳舞、玩其他乐器;善于烹饪,时常在家烤面包、酿啤酒;他还是个家装工匠,精于木工和电工。陈宏宽既是技艺精湛的钢琴调音师,也是知识渊博的爵士乐爱好者,还是狂热的徒步爱好者。精神世界和世俗追求,都有他上下求索的身影。
大家如果对陈宏宽教授对艺术的执着缺乏体会,不如来听这个故事,有朋友撰文回忆陈宏宽教授的一件事:多年前,陈宏宽教授回到波士顿大学重执教鞭后,去听了场一位73岁老教授的独奏音乐会,老教授对一首乐曲某处的独到处理,让他心有灵犀,喜从中来。因为这部作品他研究了很久,也一直想这么处理,却始终有顾虑。如今听到老教授的诠释竟与自己不谋而合,不禁喜出望外,顿生“高山流水有知音”之感。音乐会结束后,他特意跑到后台找到老教授,两人兴奋地谈了很久。“什么是幸福?当一个音乐家,这种时候就是最幸福的。”陈宏宽教授如是说,深邃的眼睛里露出了孩子般单纯明亮的神采。
陈宏宽教授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比赛,当然有成功、也有失败,对陈宏宽教授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成功与失败,那是什么呢?我们来听陈宏宽教授的回忆:
“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是16岁时,在全德钢琴比赛中得了第2名。17岁时参加“日内瓦国际钢琴比赛”,第一轮就没有通过。然后我留下来从头听到尾,做了很多笔记。我知道了别人的水平,准备到什么程度,也知道自己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之后我从来没有为比赛的失利而失落过。
一个人要想成功,面前可能会有一百零一个陷阱。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陷进去就会爬不出来。 我为什么手受伤还能恢复,我想我和别人不同的是,我可以放弃钢琴。手受伤前,我的目标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但手坏了以后,反倒让我了解了很多别的东西。我当时很心平气和,我想到:我是一个人,钢琴并不能代表我,艺术家不是“复制品”、不是“产品”。艺术家是一个“载体”,艺术是一个“过程”。 一个学生要走艺术的道路,一定要认清这条路和别的路有什么不同。做艺术家要生活严谨、没有享受,伦理道德要比别人更高出一筹。做钢琴家有太多的矛盾:又要练很多琴,又要学会生活。一个艺术家不懂真理,他的艺术就没有真理。”(关于比赛的回忆,转自鲍蕙荞教授对陈宏宽教授的采访)。
201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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